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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试

第二章 初试

后来,我总算是救了我的膀胱一命。也救了我自己一命,没落到因为身体要害炸裂而亡的悲催地步。

放学的时候林雨薇还在刻苦着,所以我们几人离去的时候她还在教室里待着。

有时候觉得她比白芷还要拼命,更在乎所谓的荣誉。她们两人对此有着超乎常人的执念,或者在她们看来这是值得无比骄傲的事情。

可我却不屑一顾。因为我知道,白芷是被她父母欺骗了,至于林雨薇,估计也是家庭环境导致的结果。

这在我们的国家是普遍到成为定律的事情。我们且先来看下“中国式父母”,他们的确是颇为劳累的。恨不得把一切关爱都给了孩子,不舍得孩子干一点家务活,更有甚者不舍得孩子受一丁点苦。稍有磕磕碰碰,他们就心疼的不行。

这些父母中,有着“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心切,凡事以孩子为中心,哪怕自己过的再苦也不能苦了孩子。他们会费尽千辛万苦,为自己的孩子创造一切现实可控或超出自己承受范围内的条件,声称“一切都为了孩子”。“我都是为了你好”、“你得好好学习”、“看看人家孩子”、“一定要考重点高中重点大学”等等诸如此类的话语,时常碎碎念给孩子各种打鸡血。

说句实话:我们的父母真的太好了,也太为之辛苦和劳累了。可是当父母把这一切都给了孩子,又有谁真的教过他承担责任?又有谁教过他要承担这个社会的生存压力?又有谁教过他要懂得感恩?

再来谈谈中国式教育。我们都知道,现在孩子的学习压力很大,每个人都生怕自己的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一切以学习为主,有个很重要一点,忽视了孩子心理教育。以学习成绩为中心,杂七杂八的兴趣班,上重点小学、重点高中、重点大学。好像,只要考上了清华北大哈佛,这些孩子的前途就一帆风顺了。

也许对于作为过来人的父母,真的是这样。最起码他(她)是这样。

可对于我们,或者说对于生命,真正重要的是。

一个独立的生命个体生存在这个世上,不单单只靠学习能力。而一个人的生存能力,也不单单只体现在你的工作能力上。

我们现在是教育压力很大,可是这并不意味着就得把所有的孩子同质化。孩子,应该有自己的天性,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可以去选择自己想要过的人生,而不是所谓的被迫选择。

一个独立的生命个体,拥有一次生命的权利,并不应该仅仅懂得谋生,还更应该懂得如何生活。

我们可以大胆的想一想,你的孩子十八岁或者大学毕业后,当他真的出了校门,要靠自己了。能不能承担得起独立生活的能力?会不会因为巨大的社会压力,而为之所困扰,更甚者感觉自己一事无成?会不会发现自己无法生存,而只能厚着脸皮去跟你要钱?

稍微有点自知之明的成年人,都不会去热心当个“啃老族”。父母本身把孩子养大就已经着实不易,而成年人进了社会还要靠父母生存,真是令人引以为耻。可是倘若父母的所谓疼爱,都成了理所应当,对于某些人来说,他们也并未觉的有什么不妥。更甚者,把父母的当作自己的,把无私的疼爱当作天经地义,这就很可悲了。换句话说,养了个白眼狼。

[也许在那些孩子眼中,所谓回馈父母,都只是形式]

我深深的记住了这句话,只是形式,而未必需要用心去体会。我有点无奈,又很想哭,唯有叹息。

那么在“中国式教育”长大的“中国式儿女”呢?这些孩子承受着父母的无私疼爱,渴求着挣脱传统教育模式的枷锁,能获得精神上和生活上的自由,可是他们却未必有独立自主生活的能力。

随着城市化的急剧加速,有一部分人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成了暴发户。房价上涨,而自己也分的了好几套房子。也会有很不成熟的家长,试图想让孩子弃学,压力那么大干吗,反正咱有房。那么这些孩子,靠着父母,日后又能干什么?我们不得而知。

能怪谁呢?“啃老”的根源在于父母的教育缺失。而孩子,自然是最不可恕。倘若父母能大义灭亲,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父母认为自己什么都给了孩子,孩子也得同样给予父母。这一点在凤凰男凤凰女身上,尤为明显。父母为了供自己的孩子读书,孩子终于进城了,这可好,开始无限度的去跟自己的孩子索取。我把你培养出来的,你得听我的。孩子孝顺,不敢妄言,生怕担上个“不孝”的千古骂名。

我遇见过很多诸如此类的例子,吸血鬼的无限度索取,真的会令人为亲情而感到汗颜。

“中国式教育”下被养大的孩子,到了一定阶段会叛逆,试图去挣脱这牢笼。父母催促他们读书,孩子会认为这都是替父母读的,并不懂得所谓这一切真的是为了自己。而这些孩子,更为可怜的是,压根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他们更不能靠自己在这个社会上独立自主的生存下去。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从小培养起独立承担生活的责任是很重要的。把他当作一个独立的生命个体去培养,而不是自己的私有物品。

这些话冠冕堂皇,我想着却一直不敢说出来。只敢想想的原因也简单,有时候沉默不代表没有想法,就是因为太有想法所以知道一开口就会正中靶心,因此受到众人的埋怨与伤害,所以只能选择沉默。

当然,事实就是事实。别人知道而不愿意承认的东西无非也就是与利益两字或者与自私两字沾边。我现在看得比较通透了。

不论是涉及金钱还是权力,看似脱离实则接近实质。

而我想要表达的意思也可以更简单,凝结成一句话就是:“中国式父母”用“中国式教育”养大的“中国式儿女”,三者都是悲哀!

就此来看,我倒是蛮幸运。双亲不会在我的学业及任何问题上指手画脚。他(她)们清楚自己的能力,所以能够摆正自己的位置,或者说他(她)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那么为了确保得到,做的多比说的少重要,只要一句话就够了。

[你在想什么?]

[啊?!]

身边的少女发问了,而我因为出神反应慢了些。

[没什么…]

[阿凡骗不了我,不会在想白芷吧]

[想她干嘛?]

身边的女孩子是花玲,不知为什么今天放学后就一直等着我一起回家。

我俩家的方向倒是一致,离得也蛮近,不然她也不会每天跑到我家做早饭了。

只是,一起放学回家,好像以前不怎么频繁。

主要是因为班级的作息规律,小班,可能现在更嚣张的说法是火箭班,好像是学生不满自己班级名称被他人称作“小”,所以就自称着听着很牛逼的名称。其实超级幼稚吧,这种叫法不知道多少学校都用烂大街了。

好吧。火箭班嘛,自然比较忙,对应的休息以及放学时间自然与普通班不一样。

[白芷可是你女朋友嗳,不想才怪]

听着花玲有点儿愤懑还故意的语气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好。话说当初的缘由她不都清楚嘛,就算不都知道,我和白芷根本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肯定是了解的吧。

就凭花玲和我的班任也就是平静的关系,她肯定知道些什么,我就不信白芷花玲当初同时出现我家的情况是意外巧合。

不过,现在提平静老师的话也肯定免不了被花玲教育一番,她们之间可能有什么见不得光的py交易。

[她想认识我交朋友,而我想通过她不上晚自习,就这么简单,没有男女朋友的关系]

我直接说道,还低着头看路走着。这条回家的路,不用平视前方我都认得,甚至连红绿灯的间隔我都能掌握得极好。

停下脚步,前方路口的红灯亮了,我知道,所以花玲也站在我旁边停了下来。

[以前阿凡为了躲麻烦绝对不会交女朋友的,就算是假的]

[嗯,因为女朋友这种生物真的很麻烦]

[可阿凡也没有表示什么!]

我知道花玲的意思,她说的是在当初白芷表白后,我像个没事人一样毫无反应,任何回应和解释都没有,任凭他人无所谓的猜忌与捏造。

后来,我了解到白芷家背景的宏大后也没有担心这些。就算班级的阔少爷想说闲话,也会被他们识时务的父母敲打敲打。这一方面来讲,我第一次为白芷家不管是财富还是名誉亦或是权力的背景而感到欣慰。

因为我也不喜欢麻烦。也因为…

[毕竟报酬也不错嘛,晚自习的豁免权很有诱惑力]

一阵微风拂过,秋季的夜晚要比白天冷,加上这里也算高原地区,昼夜温差大。禁不住身体颤了一下。

同时是因为花玲面无喜色的小脸,我之所以那样说也是为了打趣一下。可明显的是,花玲现在肯定不满意我的回答。

[不是啊…你看…一个人可以做的事情其实很多,最重要的是,不需要受到另一半的约束]

[能有什么约束?!]

花玲音量拔高了一截,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强烈的反应,出于解释加上红灯还没变绿,所以我缓缓道。

[现在就看看单身比两个人在一起还要幸福的事情]

[一个人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我呼了口热气在手上摩擦着。

首先,当然是「一个人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单身比起两个人交往还要有更多的自由,不需要跟对方报备,不用时时刻刻黏在一起,不需要因为对方而去调整自己原本的规划,决定事情的时候更快速、更立即,说走就走的机会就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两个人一起去不是更幸福吗?!]

花玲反驳道。而我微微一笑想着她还是太天真,对我而言一个人去还是两个人去根本没意义。因为…

[我根本就不会去,旅游什么的多麻烦,待在家里休息多好,更别说陪女生逛街之类的,简直要命好不好]

花玲听后无语,只不过空气里能看到她呼出的冷气加重了。可能是在生气或者说是无奈。

对啊。她肯定知道,要说我最想去的地方,那肯定就是家里的那张床。

[还有呢?]

本以为她已经知难而退,可还是忍着怒气把问题说了出来。

[没有额外的花费]

两个人谈恋爱的花费本来就比一个人多,想想现在几乎每个月份都有情人节,还要外加彼此的生日、纪念日等等,而且,这其中还不包括每天见面出去约会的日子,一个人真的可以省下很多钱,省下的花费反而可以用来做很多自己想做的事情。

[还有?]

还不罢休啊,我也不会轻易认输,毕竟某种程度上,虽然不是绝对的单身主义者,但我真觉得女朋友或者是谈恋爱无比麻烦。

[有更多额外的时间]

因为是一个人,所以,你原本跟另一半在一起的时间就可以拿来陪陪自己的家人,不会因为谈恋爱而忽略原本跟家里的联系,多余的时间可以认识更多的新朋友,有时候,一个好朋友其实比起男女朋友,还要来的交心又谈得来。

尽管我没有任何朋友…不过花玲算是特别的,因为是青梅竹马吗?我内心不当回事地问了自己一下,也没在意。

[还有?!]

花玲就像是赌气得声音低沉着问着,就算现在已经绿灯走在路上还问着。这又不是学术讨论,至于这么刨根问底吗?这几个理由对我而言足够了。

可是对花玲,明显说服不了她。

[呃…没有人管东管西]

更重要的是,终于没有人再管东管西了!有时候,对方会限制自己的穿着,现在你一个人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想跟谁见面就跟谁见面,才不会有人约束你的交友圈,阻止你跟异性友人的见面。

当然,我也没有异性友人。可能曾经会有,白芷曾有极大可能,但是被我无情地伤害了。不管出于何种目的,成为友人已经不可能了。

学习小组成员的话,林雨薇、夏梦迪、萧玉都是同学而已,只是一个班的同学因为某些不可抗力需要共同完成任务而已,还远远算不上友人。

我无所谓地回答着花玲的问题,沿着熟悉无比一成不变的小路走着。

[那…如果…]

[嗯?]

好像是花玲发出了声音。刚才略显生气的花式女高音不同,显得有些娇柔,所以我不确定她到底说了什么没有。

貌似是下了决心,平复了心情,语气坚定地说道。

[如果遇到了符合要求的人,阿凡就会交女朋友了吧]

[要求?]

我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花玲说的是我之前表示拒绝恋爱的那些原因。

[这不可能的啦,能满足那些的只能说是圣人了]

花玲低着头,我们继续朝着目的地漫步走着。

只是隐约间听到花玲小声嘟囔了一句。

[我会努力的]

刚想问,又一阵冷风吹过,消弭了我的想法。

还是早点回家钻被窝来得重要些。

◾️◾️◾️

一大早就被人山人海淹没了。可能要说声“终于…开始了。”

或者说开幕了。

那一晚之后,在和学习小组成员在那间班长林雨薇特意申请的教室里苦学了几天几夜后。

直到今天,万众瞩目的校园模拟战总算开幕了。

说到开幕,那必然是开幕式。这种约定俗成却无聊透顶的模版化仪式。

前期准备布置场地,组织学生有次进场,在规定的地方就坐或站,这些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开幕式被安排在我们学校的操场,对,就是操场,没有所谓的观礼堂。那些漫画里才有的豪华大厅根本不存在,我们就在蓝天白云下的绿草地上站着。

正对面也就一个露天的观礼台罢了。连椅子都没有,有的只是又冷又硬的石台阶,还是领带们的地方。我们学生就没有坐下的可能。

接下来就是正式开幕。主持人进场来一段你好我好大家好的风和日丽开场白,然后是请领导和代表入座并一一介绍。

再然后是请领导起立做演讲。介绍了学校的建校历史及校园文化,表达了延续传统的决心和共创美好未来的誓言。言辞恳切,还伴着手舞足蹈,看着真是像那么一回儿事。

我都忽视了观礼台上做演讲就是那个惹人厌的胖子教导主任。

有关那个死胖子压榨学生的事暂且不提,关于他的人品为人也不说。

真正让我在意的是,这破开幕式到底什么时候结束!

校领导巴拉巴拉讲了一大堆,我完全没认真听。主持人感谢了领导讲话并做出一两句简短的衔接词,又请学生代表起立做演讲。

老实说,我原本以为学生代表会是黄尚,可我想错了。

高台上站着的人不是他,看着很不起眼,估摸着是火箭班随便一个学生。

想想也有道理,看旁边火箭班出来观礼的学生人数本来就不多。可能排名靠前的学生现在还在教室里埋头苦读,而礼台上那个可怜家伙也只是拿着电脑上搜索的演讲稿来充数的吧。

洋洋洒洒一大堆废话后,又是嘉宾做演讲。所谓嘉宾,其实就是赞助商,作为升学率常年居高的名校,自然有当地企业来赞助活动。

学校方面自然也对此乐见其成。在校园里搞些广告植入也不算过分,反正还能比广告里插电视节目还过分?能搞到钱就是真理,双赢嘛。

最后的最后,主持人感谢嘉宾并致词。宣布开幕式结束。

总算是万事大吉。折腾了一上午,将近三四个小时时间,让人身心俱疲。

当然会疲劳。场地的布置和打扫不还是交给我们学生嘛。

领导和嘉宾退场了,学生也被允许有序退场了。

然后我们,高一(9)班全体学生,被留下收拾场地和打扫卫生。

原因?

给我们的理由是我们班的到场人数最多,所以方便清扫和干活。

听着蛮有道理,人多力量大…个屁啊!

我清楚得多,其他学生也清楚得很。之所以这样安排,是因为我们班的成绩差,别说是模拟战,就连班级在校的排名棒都是垫底。

所以这样班级的剩余价值就是干些脏活累活,任谁都会这样想。

甚至就连本班的大部分人都会默认,就像一个小孩儿被欺负久了就会慢慢习惯,最后连反抗的能力也没有。

也与从小到大被灌输的听老师的话的教育理念有关,不要和老师作对,否则没有好果子吃。是学生的共识。

而更深层次的原因也有,触及了大人们才会做的腐朽之举。那些言听计从只会在背后嚼舌头的学生与教导主任有利益输送,准确地讲,是他们的父母与教导主任有利益关系。

因为那些学生能来这所学校都是托这位宰相肚里能撑船的教导主任的福。

择校费这个概念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流行的,好像只要有钱,不管什么学校就都能上。无论你是否优秀,是否适合。

升学之前老师也会口不择言地论述【分数就是金钱】的理念。

[一分就值一万三千五,你多考一分就是为你父母省一万多的钱]这是在以前的学校老师经常说的话,尤其在考试前,拿他来激励学生变成惯例。

我很诧异分数能够被明码标价,甚至教育部都承认。偏偏有的学生吃这一套,从此发奋努力,目的是为了省钱。可没人考虑,这笔钱花出去应不应该?

就因为没人考虑,也就能形成市场,组成产业链。学校方面的管理者会有所谓的[名额],也叫[指标],想要成为指标的候选人不容易。

那不是一万多可以解决的事情,少说四五万,动辄七八万。人们都觉得很正常。

我们的教导主任,那个满脑肥肠的胖子,是这所学校拥有指标最多的人。

所以我们班里的多数人,入校都经了他的手。

真是一本万利,怪不得人家上下班都是私家车而不是校车。听说最近又换新车了,有钱真是好。

嘛。这些也不是我能公开评论的。事实就是,由于一些不能说或者不方便不敢的理由,大多数学生不会得罪教导主任,尤其是我们班的学生。

于是,也只能我们来打扫这一片狼籍了。

有些人都耷拉着脑袋要回教室找清扫工具了。

[等等]

清脆的救世之音响彻操场。

[为什么要我们班来打扫?]

说话的是林雨薇,我们的班长。

不知什么时候,原本在后方和平静老师汇报的她跑到了最前面,还面对着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瞥了她一眼,没搭话。而是对着后面的平静老师说。

[管管你的学生]

平静老师很无奈,刚想着解释什么,一边的林雨薇到先开口了。

[是我在和您说话]

林雨薇不卑不亢,人群夹缝里的我看着,这时候竟然有点儿欣赏她。

以前林雨薇在我眼里的印象就是个死板的好好学生,没想到关键时刻蛮给力的。

[目无尊长]

肥胖的教导主任皱着眉挤出几个字,我觉得他是被学生这样质问感觉没面子所以尴尬,不然就以他的德行还文绉绉地说些成语实在难为他了。

看着不对,平静老师也赶忙上来打圆场,劝了好久。也顺势以柔弱的身躯挡在林雨薇身前。

平静了解林雨薇的脾气,小妮子性格比较直,看中公平。没来由地让清扫整个操场,作为班长有点儿脾气询问一下也很正常。

现在林雨薇想理论什么也不可能了。平静老师和教导主任走到一边聊着,最后的结果还不错,我们班不用收拾残局了。

看似皆大欢喜,可我不经意间注意到,教导主任临走前瞅了我们这里一眼,还在平静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看着色眯眯的样子。

老不正经,我在心里少见地咒骂着。

学生们之后零零散散的回了教室。因为模拟战的缘故,下午的课也被取消,给学生们最后的调整准备时间。

这也给了不用参战的学生们一个难得的休息时间。虽然之后我们要进行为期一周的模拟战,课程进度要停,可其他学生不能闲着。

我们考试的同时,他们也会做着同样的卷子,只不过不计入成绩评估而已。

这时候我也想回家看看,正准备离开。归来的平静却把我叫住了,跟在她后面的还有林雨薇。

[准备得怎么样?]

平静微笑着问我。声音也很温柔。

我看了林雨薇一眼。她没反应。

[…还好]

[我相信你们]

平静依然微笑着,她摸着林雨薇的头。画面看着唯美其实很怪,高中生的我们本来身高就是成人,加上平静也没大我们多少,在我看来,两个差不多像是姐妹的女孩子却以一副长辈晚辈的姿态出现,确实很微妙。

林雨薇也感觉有点儿接受不能,更何况旁边还站着我。一抬手就挣脱了平静的爱抚。

平静还淡淡笑着,这让我很意外。她竟然只是正常地把手放下,思维跳脱的她做出了正确的行为。

我还以为她会哭闹着说出[小雨薇不让我摸头]之类的撒娇话呢!

[加油]

这是平静对林雨薇说的。

[嗯]

林雨薇低头应着。

那个时候,我只觉得当时有点儿说不上来的怪,没感觉到其他异样。

◾️◾️◾️

竖日,打着哈欠来到校园,熙攘的人群比以往还要人声鼎沸。所有人都知道,今天是模拟战的第一天。

学校操场一侧的副教学楼上悬挂着大屏幕少有的启动了。

那是学校的校榜,无论以往的班级还是个人都有出现在上面的机会。衡量标准自然是成绩。

说来,除了校庆日或者运动会什么的,能让那硕大屏幕显示影象的也只有模拟战了。

学生们可以在课间通过关注大屏幕的显示得知模拟战的情况。

排名情况和得分情况都无比详细,连详细的对战人名和以往战绩也会显示。搞得特别有打擂台的感觉。

如果有愿意分析对手的学生,甚至可以从那些资料里了解些什么。也算是战前准备和战后应对。

我的话。屏幕的后台里肯定没我的资料,因为我是第一次参战嘛。

向着提前安排好的考场走去,为了不迷路提前踩过点。我的考场在班级的下一层,也就是三楼。

考个试能少爬一层楼,也只有这件事能让人欣慰一点。

最初的考试是混战,要持续三天。意思就是说开始的考试不以班级为单位,而是以个人。目的是为了淘汰人数。

原理就是参战的班级有五个代表,而五个人却被随机分到不同的考场,持续的三天的科目考试分数累计相加作除法需要达到校方规定的平均分数才算过关。然后才能继续接下来的比赛。

看着很轻松,只要超过均分就好。其实在这里往往是淘汰人数最多的关卡。

两个小班,现在叫做火箭班。一个国际班,九个平行班,共十二个班。一班无人,总计六十人,看着不多,却也最致命。

因为参加考试的人是优中择优,所以均分就会被拉高,学校选取的均分往往是也是就高不就低。难度可想而知。

于是不少学生把这第一次考试混战叫做【龙门】,毕竟鲤鱼想要成龙,你得先跃过去再说。不然你也没资格谈吞云吐雾的神通,就是这个道理。

坐在考场里,看着走来走去的监考老师,看着奋笔疾书的莘莘学子。不由感慨万千,语数外、史地政、物化生…

啥时候是个头啊!

一场考试将近两个小时啊!

一天考三门,就是六个小时,还是不间断的,受不鸟啊!尤其是我的膀胱啊!

清早喝水的好习惯到这儿就变悲催了…

现在我眼里留存的,不是唐诗宋词、不是方程公式、也不是语法单词,是厕所。

是教室外只隔着走廊过道的厕所。我敢保证,这次情况比上次林雨薇的恶作剧更紧急,我从来都没有如此强烈地对学校厕所抱有希望。

就算厕所里的隔板被拆除了。我还是想要马上冲进去,原因很简单。上次是小的,膀胱受不了,这次是大的,各种受不了!

连续不间断的考试已经磨光了我的忍耐力,明明是好几门考试,干嘛连着考还没有课间休息。我心里咒骂着。

此刻的我捂着小腹,冒着虚汗。可能诱因是吃坏东西了吧,早知道就不珍惜粮食,昨晚剩下的泡面不该当做今早的早点。

悔不当初,要不是花玲也要准备考试,她就能来给我做早点了。说到底,还是怪万恶的考试!我的责任是次要的。

忍忍忍!忍住疼痛,忍住便意,忍住一切。

巴不得我是江户时代的忍者。

【注:忍者是日本特有的一种特殊职业,正式名称确定于江户时代】

不行!忍不住了!

啪…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缓缓举起。

[你要干嘛?]

监考的是个不认识的戴眼镜的男老师,约莫年纪不超四十,却有着一大把少见的络腮胡。

[老师,我想去厕所]

这几个字是我忍痛挤出来的。

[不行!]

落地有声的拒绝。

我了个去,当时想骂娘的心都有了。

这太没道理了吧。去厕所都不让?人身自由都不带这么限制的吧,你关囚犯也得让人吃喝拉撒睡,最起码的生理需求要得到保障啊。

[可我忍不住了…]

我差点脱口而出说[我又不是忍者]。这么一闹,原本考场里沉闷紧张的气氛荡然无存。

一声接一声的大笑,刚开始的小声也变成捧腹。可能我的直接让他们觉得好笑,可我觉得没什么,也不丢脸。一是因为本来就不值得说道,二来我真的忍不住了。

[你看看你,影响考场秩序了]

听到这句,我立马对这个络腮胡没了谦逊,就算是我也是有脾气的人。因为肚子里的排山倒海已经翻腾不止,总感觉下一刻就要“枪出如龙”了。

[那你放我去厕所啊]

这句话我用着顶撞的语气,管他是谁,拦我厕所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络腮胡维持了下考场秩序后冷声说道。

[不行,出了考场有作弊嫌疑]

原来如此,可算明白了。不间断的考试就是怕出问题,真是有意思,一个破考试搞得这么重视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问题是你们随便怎么搞,拦着我上厕所就不对了。

[实在不行你跟着我去厕所,看我有没有作弊]

我没好气地说,连老师这虚伪的称呼也不叫了。

[我走了,你替我监考?]

说到这儿我就气不打一处来。看着络腮胡不怀好意的眼神,心里骂了他祖宗十八代,明明后面还坐着个监考老师的,一个考场两个监考人这是标配好不好,当谁傻啊!

向后瞅了一眼,那稍微年轻点儿的女老师正专心致志地玩着手机上的消球球…

貌似对我和络腮胡争吵般的声音完全没听见。充耳不闻,这能力真是练的炉火纯青啊。

对着络腮胡笔直地看过去,僵持下去肯定我先挂,再不出去就真要菊花开,满地伤了。

[我交卷,离场!]

不等络腮胡反应,我就拿着连在一起足有半米长的试卷和答题卡走上讲台,一把甩在讲桌上。

然后光速冲出教室,跑向了乌托邦:男厕所。

直到我交卷跑出教室,络腮胡都没说话,或者说我跑得太急根本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没有。

伴随着一泻千里的痛快和冲水声。

悠闲地在蹲坑时候看了几章在追的轻小说,一时忘了时间。

起来的时候腿都在颤抖着发麻。

慢慢挪着出去,一声清脆的铃声也悄然响起。

第一日的考试混战就这样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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